*VCDE
*軍官X鐘錶技師(戰爭AU)
《鐘錶師》
:: VCDE ::
或許是厭倦了身為物理學家生父的填鴨式教育,又或者是對戰爭爆發後湧起的愛國主義感到反胃、想盡可能遠離與戰爭相關的事物,總之這都促成DE遠離了在國家研究所思考如何更高效率屠殺敵軍的父親,帶著少量行李逃到了一座小城市,並在當地一家鐘錶店當起學徒餬口過活。
憑著自己原本對機械構件就有一定的瞭解,DE很快就對鐘錶維修保養上了手,也得到店老闆肯定能獨自一人顧店。
這樣的生活很好。接過居民帶來送修的時鐘,DE對這遠離戰火的祥和生活感到很滿意。
但隨著戰爭時間拉長,越來越多國家參戰讓本來就混濁的戰局變得更加複雜、泥濘,使戰區如傳染病般不斷擴大,終究蔓延到了本來安全的內陸。戰線後退使城市周邊駐紮了軍隊,於是配有槍枝的軍人便開始出現在城市街道,這讓厭戰的DE心生不滿,如同見到瘟神。
最好不要進來這家店!
透過玻璃門看向店外,DE滿臉厭惡的拉下窗簾。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把營業中的門牌翻面。
但有需求的人總是會來,當兩個酒醉、一副吊兒啷噹的軍人推開玻璃門走入店內時,DE仍舊得走到櫃檯迎接,即使對方幾乎是把東西用丟,也只能壓下拿工具扁人的火氣,默默拿起檢查。
「壞得太嚴重了,完全修好的錢能直接買一支新的錶。」DE面無表情的闡述結果,雖然他根本連拆都不用拆,光從錶面破裂、缺少分針連動都不動的情況來看就知道這幾乎是沒救了。
「什麼?我們可是保衛國家的軍人,叫你修就修!」參著濃濃酒氣,對方直接拍桌叫斥。
哼,軍紀敗壞的蝗蟲。
過去跟在父親身邊時,DE看過太多類似的傲慢軍人,所以面對當下情況他絲毫不意外。不過對方接下來的話語全不偏不倚的踩中DE雷區,讓他氣得要失去理性。
「喂!你是男的吧?」一直沒出聲的另一個人忽然問道。「看你臉長得漂亮,聽聲音才知道是個娘娘腔。」
「哼……你說什麼?!」DE怒瞪著剛才嘲笑他的男人問。
「這個年紀沒進軍隊的男人啊,不是像女人一樣的噁心傢伙、就是貪生怕死的膽小鬼!」酒醉的男人伸過手,隔著櫃檯一把揪起DE衣領大聲喝斥。「那什麼眼神,娘娘腔?」與DE倔強眼神對上,不滿的男人開口挑釁:「說話啊,娘娘腔!你媽沒生膽子給你嗎?!」
話音剛落,一顆滿載怒火的拳頭打在男人臉上,瞬間從歪斜的鼻子裡流下兩行鮮血。
「喂!你這該死的……」見到另一人的慘況,憤怒的男人拔出手槍,將槍口指向了DE。看見正對面自己的槍口,DE頓時腦筋片空白,愣在原位忘了要躲下櫃檯。
嗖鏘!
聲音響起後,DE回神的眨了眨眼,怔怔的望著眼前景象——有個不知何時進入店內的黑髮男人,正抓著酒醉男人持槍的那一手,因此那發子彈才偏往DE身旁的時鐘。
「你在做什麼?」黑髮男人低沉又帶沙啞的聲音質問到。
嘴上掛著兩條鼻血的軍人跌坐到了地上,害怕的顫抖:「長、長長官……我我們……」
鬆開手,黑髮男人推開玻璃門怒視道:「報上編號,我的副官會帶你們回去找直屬上司,剩下的就跟他說吧。」說完的同時,門外站著的另一人進來帶走了兩個鬧事的現行犯。
「抱歉,讓你遇到這種危險,牆上的時鐘就先由我賠償。」
「……好。」心有餘悸的DE慢了半拍才應答,動作僵硬的取下受害鬧鐘報價,然後收下對方給的賠償金。
「另外這支錶要麻煩你了。」解下手腕上錶帶,黑髮男人將錶交給了DE。「現在它有時間不準的問題。」
錶面玻璃蓋有些刮痕,皮製錶帶則除了褪色外還磨損嚴重,明顯是戴了好幾年的歲月累加,但又能看出主人對這錶的珍惜。
大概是很重要的人留下或送的東西吧。DE垂眼思索著,有些意外軍裡有這種人的存在,尤其是高層。雖然DE當時並沒有把軍階背得滾瓜爛熟,但光憑對方身上的軍服跟階級章上的圖樣,膝蓋想也知道他是個高級軍官。
「錶帶磨損的很嚴重,需要換嗎?」
「…不用了,」頓了頓,黑髮的男人苦笑回答。「這是連絡方式,好了再通知我。」從衣服抽出一張紙條,遞給DE,男人戴回軍帽準備離開。
目送男人綁著髮髻的背影推門離去,DE讀出紙條上的名字:「……陸軍上尉…VC……哼,看來也不全是群流氓。」收下字條,DE用鼻子哼笑了聲,並感覺心情順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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