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克(Hank)X康納(Connor)
*警探組完美結局後
*髒話很多注意(?
繞過躺在桌上的轉輪手槍,以及爬過擋在眼前的警徽,漢克終於來到桌緣。出於身為人類都有的好奇心,他趴在邊緣探頭,這下不看還好,一看那鐵定能將自己摔成草莓奶昔的駭人高度,嚇得這位老警官快心臟病發,慌張爬帶滾的退離了桌邊。
摀著一時半刻還無法平復、激烈跳動的胸口,嚇出一身冷汗的漢克索性躺下,閉上眼哀怨道:「今天我他媽的是倒了什麼楣!這天殺的破卡通情節是什麼鬼?!」隨後便罵盡了他腦中所能想到的髒話洩憤。當漢克感到心理疲累、只想著睡一覺起來會不會恢復原狀的時候,他從空氣中嗅到了一股濃郁、使人胃口大開的美妙香味,而那味道就像他的最愛──起司漢堡。
追隨氣味,越過層層障礙(桌面雜物)的漢克活像條飢餓許久、一嗅到鮮肉便甩舌使勁奔跑的老狗,而在那香氣的盡頭,是在他眼中閃耀黃金光輝的巨無霸起司漢堡,望著那壯觀美味出了神,連口水跟漢堡上的融化起司一樣滴落都沒發現。就這樣看來,縮小也不盡是壞事吧?
不可置信的張著嘴,漢克一步一步走近漢堡,最後抬頭仰望那不知有幾層樓高的宇宙無敵超高熱量食物。
「喔!看看那漢堡肉──還有這起司!」他抱著頭讚嘆,興奮得宛如發現滿坑滿谷寶藏的尋寶獵人,連句話都快無法說完整的漢克由衷想大喊聲「哈雷路亞!」,盡管他並不信那狗屁規則一堆還管你人生怎麼活的神。
伸手接取那些融化、正在不停流下的濃稠黃金,漢克迫不及待的想開始享用這免錢的起司漢堡自助全餐──突然一陣地鳴響起,就在漢克正要大啖起司的那刻,陰影壟罩了他。
當下他想到的是要下雨的陰天,可這裡是警局的室內、他的辦公桌,哪會有什麼雨雲?
隨著地鳴停止,漢克緩慢的回頭,接著在抬頭向上看的那刻他爆出一句髒話。
因為那漢堡實在太讓他開心,開心到漢克完完全全忘光了某個人形塑膠的存在。
「康納!他媽的你又想幹什麼?!」連跑都來不及,漢克立刻就被眼尖的康納發現並伸手捏住他的衣服,將他帶往面前審視。被拎起、雙腳懸空的那瞬間,漢克想到某部恐龍老片中,被食肉恐龍叼著向上一甩然後大口咬下的血腥畫面,這令他感覺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
「康納!去你的爛塑膠耳朵壞了嗎?!康納!康──納!」任憑漢克如何聲嘶力竭的喊到滿臉通紅,或像隻螻蟻般不停掙扎扭動,那放大不知多少倍的仿生人就是沒任何反應的直盯著他看,看得他心裡發寒。想起過往辦案,康納總像條不受控的狗到處舔證物,漢克由衷希望這破塑膠別把對證物那套也用在自己身上,但他卻沒想到這想法會為自己立了面大旗子。
「幹!康納──他媽的快停!康納!康納!」看著正在朝自己逼近的嘴以及伸出的舌頭,漢克更加劇烈的掙扎,而這困獸之鬥最終並沒讓他逃過被當證物「檢驗」的命運。「嗚咳咳,噁──天殺的噁心破塑膠……」糊了一身不知該稱作潤滑劑還是唾液的透明水液,還吃了點對方口水進去的漢克崩潰到乾脆放棄抵抗,反正接下來也不會發生比這更──喔不,他錯了!
「幹!你他媽的爛東西!停!快停止你的動作!」看著康納緩慢的仰頭與正在升高的情況,漢克用膝蓋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人間慘劇。「喔幹──!去你的快停!康納!」漸漸的,漢克被提到了康納張開的嘴巴正上方。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他尖叫著、墜落著,就這樣毫無逃離機會的掉進辦案夥伴嘴裡。
漢克‧安德森,成為了底特律史上……不,世界史上首位被仿生人活吞下肚的人類。
「啊啊啊啊啊啊!」喊破音的從床上彈起,連帶驚動窩在床邊的聖伯納犬一併爬起來吠叫,整個失控宛若死亡重金屬的吼叫持續半分之久後,滿身冷汗的漢克終於冷靜下來。「幹他媽的這什麼鬼夢,媽的……」一手摀著臉搖頭,漢克語氣虛弱的抱怨。
五分鐘。
康納眨了眨無辜小狗般的雙眼,他不懂、不懂為什麼他的人類搭檔會一如反常的呆站在高架橋下的快餐店前長達五分鐘,卻還沒有決定好今日午餐該點什麼,至於他的分析系統只得出對方正處於多種情緒全攪在一起的複雜情況。根據康納的以往經驗,這種情況下保持沉默的風險最低,於是他決定再等上五分鐘看漢克會不會有下一步行動。
「康納。」
「是的,副隊長?」
「那個……你上次說那什麼生菜還什麼豆芽的是哪個?」邊抓著頭,漢克一臉不好意思的問。「康納?康納!」見對方看著自己忽然完全靜止不動,宛如當機般,感到緊張的漢克邊呼喚邊搖了搖康納。
在漢克搖晃無效,準備伸手像拍打故障電視那樣應用在康納頭上的前一秒,康納終於有了回應:「是的,副隊長?」說完他還疑惑的看了一眼距離自己頭頂不到五公分的手。
「喔?喔喔……」趕緊收回手,漢克尷尬的咳了幾聲:「我以為……以為你突然故障了,你還好吧?」
「是的,副隊長,我感覺很好,沒有任何問題。」
「是嗎?」聽著這異常仿生人夥伴可疑的回答,懶得計較的老警官緩步走向點餐檯。「所以……上次你建議我點的是哪個?」手指著菜單,漢克回頭看著康納問道
「副隊長,我推薦你點──」
實際上,當康納聽到漢克願意嘗試上週自己所提議的健康餐點時,康納的演算系統便飛快的運作了起來,迫切尋找出為什麼副隊長會突然接受自己提議的原因,乃至全力運轉到機體瞬間過熱而啟動安全機制強制終止──簡單來講,他剛才確實是「當機」了。
當然康納並不知道漢克今天早上做的噩夢內容,更不知道當漢克一想到起司漢堡就會去聯想到自己滿身口水跟被吃掉的畫面,總而言之,漢克暫且不想再看到起司漢堡了。